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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皇子殿下能在手腕铁血的女帝手中活多久。
而被他们猜测的两位主人公此刻却在帝都宫外某座偏僻的宅子碰了面。
女帝褪了一身明黄的龙袍,在下人的指引下入了宅子。
经过天井时,那一院子的花树便打着旋掉了一地的芬芳。
女帝抬眸看了一眼,随意地道:这花开得正好,是从谁家购置来的?
有人答道:不是南宁所栽,是在咸阳以东的大夏国。
女帝听到全然陌生的声音,猛地转过身子, 目光带着高位蹉磨出的锋锐。
时倦走进院子,微微侧了下头,避开了满天飞舞的花瓣:这是西府海棠。
女帝望着那张愈来愈近的脸。
也不知是不是那人们口口相传却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儿似娘,女似爹,严格来说,时倦和她虽然身上都流着同一个父亲的血,但模样却并没有太过相似。
女帝若是剥去那身高位的帝王气,就是典型的大家闺秀;而时倦却生得过分精致了,眉眼几乎要用漂亮来形容。
女帝这一生幼时学的是女德女红,后来学的是国仇家恨和制度朝政,其实没怎么正儿八经地念过书,也不懂太多的形容词,漂亮就是最高的评价。
在她看见他第一眼起,就觉得面前的人啊,竟是比这满园开败的海棠还要美。
她失神了数秒,方才开口,低声唤了句:皇兄。
时倦嗯了一声:很惊讶?
女帝停顿了片刻:皇兄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十数年前家国未破时,如今模样自然早已不复从前。
因此,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兄长,女帝的了解除了那已经模糊得可以的幼时记忆,就只有这三年里互通消息的那上百封信笺。
女帝回忆着那些信笺的内容:我一直以为,能隔着两国帝都那么远的距离,能教我夺回这南宁江山的人,应该和那些朝上文绉绉的丞相差不多。
她说着像是自嘲般,笑了笑,:皇兄,这些年在外过得如何?
时倦:还好。
不管后来如何,一路躲一路逃颠沛流离怎么可能是还好。
女帝只当他不愿说,也不细问:既然你现在回来了,我到时候再吩咐官员们准备着,等个良辰将这帝位还给你。
时倦摇摇头:我不会当皇帝。
女帝急急地道:为何如此?这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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